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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太子殿下抓住这部分权力,她就能撼动出不小的动静,实在让他不得不为之诧目。凭借太子的手段,她恐怕会将所有的事情摆在明面上去处理。

为了避免这种摆在明面上,胁迫众人一起表态,而让对手得逞。

葛秋便道:“景王犯事,自有皇室宗族处理,太子殿下在自己管辖的地方抓捕景王,公事公办的行动,无可厚非,但微臣听说您的人曾经对景王施以武力。”

容铮客气笑道:“此言差矣,葛大人有所不知,景王由孤审问时,孤便三番两次希望景王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息事宁人。”说着她停顿下,有些叹气道:“可是皇叔非但不领情,还一味指责公堂之上的孤为晚辈,他先看孤是晚辈而非巡察指挥的身份,三言两语之中自持长辈,挟令孤公私不分。”

“你说孤能够为了亲情,而违背职责,徇私枉法吗!”

“至于武力,并非葛大人想那样,是景王酒气在身,再加上情绪激动而导致的痉挛,让他一时不慎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如今孤已经安排房间派了太医为他诊断,已无大碍。只是没想到会让人误是孤故意为之,实在是孤没有解释清楚的过错。”

此话一出,生生掐断了葛秋接下来以亲情牌来打交道商谈的打算。

葛秋心想太子真的跟传闻一样巧舌如簧,能言善道。并且先将他之后打算给景王从轻而判给堵得死死的。

他如果开口毕竟是长辈,或者景王酒后失言为借口,或许已经不适合了。

毕竟太子殿下已经表达了,自己有意放人,并非是故意针对,他如果再说下去,岂不是要加深太子和景王的矛盾。

这下子就有些难办了。

但葛秋毕竟是朝廷里的老狐狸之一的代表,他非常圆滑避开了太子不想触碰的区域,反而以退为进,道:“陛下得知景王行事糊涂,早已经勃然大怒,今日景王行差踏错,差点酿成大祸,罪之过皆在他身。倘若太子殿下要治景王的罪,也是符合公道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