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奉却没有吭声。
容铮再捡起江王的奏折时,她明显闻到了奏折封面上有股汤药味,就跟那个死掉的宫女端进的汤一样。
看来那宫女确实不是无辜的,她可能是江王的人。
可为什么江王会故意将折子递到她面前?她很清楚现在的折子里头,有人是专门挑选过的,绝不可能让刚进京城的江王先来后到递个折子上来,而且折子里还当着她这个事主面前有挑衅的意味。
容铮早就知道江王回到京城就不会是个善类。
既然文军师之前在父亲忌日的时候提及过海市一事,甚至还在确认容王之子的消息来寻求自己的协助。现在想想分明是文军师在那个时候就一直在偷偷试探她,而不是寻求她合作。
眼下,容铮反应过来也意识到已经迟了。
或许,她可以再推测一下,如果容王忌日那天,她刚破解华贵妃在夏嬷嬷身上留下来的阴谋后,其实在同一个时间,海市就直接给了江王关于华贵妃留下来的东西。
也许正是跟自己的身世有关。
如果她再进一步推测,还有江王现在此举故意为之的挑衅,完完全全是在告诉自己,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连自己的身份也在忌日那天就知道了。
想到此处,容铮不禁叹息起来。
她再望向躺在床上的慕晋深,不由地道:“你们兄弟没有一个是省心的人。野心勃勃,机关算尽,始终都会是穷途末路。”
话落时,慕晋深的手指明显动弹了一下,容铮没有发现,她继续批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