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参加这次的庆典的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贵:

少女是当朝户部侍郎、枢密副使沈亿陆之嫡女沈霁,紫衫妇人则是沈亿陆正室、“仙游郡君”阎舒,她们跟沈亿陆本就在受邀之列,不过阎舒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邀请,只让沈霁前往汴梁与其父沈亿陆会合,再一起进宫见证公主出降的盛况。

至于沈霁、阎舒为何不与沈亿陆同住在汴梁,反而住在老家太康县,这说来话长,此处暂且不提。

沈霁沐浴更衣将自己捯饬干净后,又吃了碗鱼肉羹暖胃,等她消除了疲惫,又解决了饥饿问题,便回到内堂去找她娘阎舒与小娘田氏,与她们分享她这半个月在汴梁的所见所闻。

不过沈霁知道她娘虽然长居太康县,但对汴梁发生的事并非一无所知,尤其是家国大事,所以她只挑一些市井小民间发生的趣事来说,还带回了几份讲八卦秘闻的小报。

阎舒一直面带微笑地倾听,忽然,她问:“你此去汴梁,可见到李家的云杳?”

沈霁正说到兴头上呢,冷不丁听她娘提及死对头,所有的话登时便噎在了喉咙里。

在她娘和小娘的注视下,她不情不愿地道:“我见她做什么?她那种眼里只有书的人,一天到晚都躲在家里看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见得着?”

“怎么觉得你见不着她还有点怨气?”阎舒做出了一个与她雍容华贵、温婉得体的形象十分违和的动作,——她摸着下巴,一脸促狭地看着沈霁。

沈霁:“……”

我才没有!

沈霁一副“娘您别逗我”的神情。

阎舒哈哈一笑:“说笑,说笑。”

沈霁却没当是玩笑。以往她从汴梁回来,她娘都不会问及李云杳,这回问及对方,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