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道:“送布匹也太寒碜了,你让沈世叔怎么看我们?!”

“我管他怎么看我们,一想起他们家造的孽,却要让我们的女儿来承受这个果,我就咽不下这口气!”李母怒气冲冲地道。

李父脸色一僵:“这事咱们不是说好的不提了么?”

“如何能不提?他们将儿子当成女儿来养,然后那臭小子跑来诓骗咱们的女儿……”提起这桩往事,李母便气得胸闷。

李父撇撇嘴:“可吴家跟我们一样家道中落后,你不也曾庆幸退婚退得早?”

“这是两码事。隐娘没有嫁到吴家固然是好事,可吴家若是将隐娘跟那臭小子曾经同床共枕的事情传了出去,那隐娘可就没有好姻缘了呀!”

李母越说越气,“我当时就想趁此机会,让沈家那臭小子负责,可你却要拦着我,说此事不宜闹大,还想卖沈侍郎一个面子,盼着他能提拔一下你。结果呢?两年过去了,他提拔你了吗?”

李父也懒得跟她争辩,双手插进衣袖里,一副待她发完牢骚再与她说话的模样。

“而且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那臭小子,备什么见面礼?你还不是想巴结沈侍郎,好让他在官家面前替你说好话?照我说,你与其花这个心思,还不如抬出先翁来,看他能否看在先翁曾经举荐过他的份上,提拔一下你。”

李父摆摆手:“爹说过,当年是沈世叔先将他举荐给白公的,所以他们之间并不存在谁欠谁的,我若是以这事去向沈世叔讨人情,只怕会弄巧成拙。”

李云杳听了七七八八,决定故意弄出一些动静来,好让爹娘发现她的存在。

“隐娘,你怎么来了?”李父李母异口同声,心里也有些尴尬,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去。

李云杳佯装懵懂:“刚刚看书看乏了,出来走一走,远远地便听见爹娘似乎在争辩什么,便想过来调解一番。爹娘提到了沈世叔,可是在烦恼明日是否要去沈家道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