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慢慢地睁眼,呜咽了声:“娘,好疼。”

李云杳见她气若游丝,吓得手脚冰凉,整个人都迷茫了。

“告诉娘,哪儿疼?”阎舒脸上不见慌张,这极大地安抚了众人惊慌的内心。

“头疼。”

“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阎舒又问。

“没有。”

阎舒的脸色稍稍缓和。

这时,一位年轻女子背着一个黑色的布袋赶了过来,她也重复了阎舒的动作,确认可以移动沈霁,阎舒这才将沈霁抱到离这儿最近的李云杳的房中。

情况紧急,李云杳跟李家人都没有意见,李父还十分庆幸沈亿陆政务繁忙,先回衙署了,要是让他看见这些血,恐怕恨死他们了。

趁着沈家人都守在沈霁身边,李父问李云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云杳心中有愧,认为沈霁是为了哄她开心才会去爬树,以至于摔下来受伤的。

她刚想将这事说出来,阎舒却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李家人关切地问。

“醒了,具体怎么样,还不好说。”阎舒说得暧昧,她对李云杳说,“隐娘,霁儿说想跟你说说话。”

李云杳以为沈霁醒了,忙不迭走进去,然而看见在床上昏睡的沈霁,她疑惑地看向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