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爷是担心面子问题。”田郦一针见血。

沈亿陆:“……”

阎舒嗔怪道:“委婉点,老爷也是要面子的呢!”

田郦:“好的,老爷其实是对霁儿的婚事有着深远的考虑,并非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或是想用霁儿的婚事来为自己谋前途发展,更不是介怀当年白公举荐了李太师,而没有举荐老爷……”

沈亿陆:“……”

你们这一妻一妾一唱一和,还是在抨击我为了面子、为了一己私欲,而对儿子的请求视若无睹,是为铁石心肠呗!

偏偏她们还真的说对了几分。

白文珂当年举荐了李居润而没有举荐沈亿陆,他确实有些失望。

后来白文珂死了,他闲赋在家一年后,在阎舒的劝说下决定去跟当时身居高位的李居润活动活动,以增进彼此的关系。最后李居润向当时还未黄袍加身的赵老大举荐了他。

他对李居润并不怨恨,甚至还很感激。然而正是因为感激,在李居润去世后,反倒是不知道如何报答这份知遇之恩。所以他按照惯例,为李居润之子李惟质请封了荫补。

若是李惟质长进一点,他还能举荐他去当有实职的官,然而这些年来,李惟质是一点本事都没长,看得他十分失望。

但他还是悄悄给李惟质的官阶往上提了提,——要知道武官迁转官阶一般五年一次,他在这五年内替李惟质操作了两次,升到了如今的从七品内园副使,这本身就是藏着私心的了,还能如何?

李惟质文不成武不就,让他去任文职不符合规矩,让他去任武职,那更不妥,毕竟他是李居润唯一的儿子,若是出了点意外,自己便是对不住李居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