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亿陆:“……”

啥玩意儿?

这哪里是病,这是矫情,是欠揍好吧?!

不过这比与他冷战、不理会他更可怕!

她不理会他,他可以选择眼不见为净,可是她整日这般胡乱吹拉弹唱,不仅影响了住在隔壁宅子的他,也会影响别的邻居,到时候只怕是要闹出家丑来。

忽然他看见有仆役捧着一坛子酒经过,忙问:“这酒送去哪里?”

仆役毕恭毕敬地道:“小郎君说要借酒浇愁,小的正要给他送酒去。”

“不许给他酒!”沈亿陆恼了,制造噪音也就算了,居然还喝酒?

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跟薛吉一样的纨绔子弟的形象来。

刘嬷嬷又补了一刀:“听说小郎君还请了几个伶人到家中来给她伴奏。”

沈亿陆的血压飙升了,他急忙跑进去找沈霁:“继宗,不许胡闹了,这事没有商量,你闹的结果也一样!”

沈霁突然停下了手中被她扒拉得断了弦的二胡,沈亿陆还以为她被吓唬住了,刚松一口气,却见她醍醐灌顶般,对刘嬷嬷道:“嬷嬷,帮我去看看京中哪个寺院福利好,我要出家!”

“你、你混账!”沈亿陆被气到了。

得知这边闹出的动静,阎舒跟田郦也赶了过来。沈亿陆质问她们:“他以前安静乖巧,怎么最近成这样了?”

“或许是叛逆期到了。”阎舒淡淡地解释,转头又板着脸训沈霁,“霁儿,有什么话好好说,做什么气你爹?凡事都得顾及一下他的年纪,万一气出个好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