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趴在桌子上:“我想出去玩。”

阎舒提醒她:“别忘了你答应李云杳及你爹的事情。”

沈霁:“我正是记得,才痛苦啊!”

遵从内心去放纵很容易,克制内心的欲望却十分考验意志力,——没什么比约束、抑制自己的欲望更为痛苦的事情了。

——

与此同时,李家的李父李母也在愁李云杳的婚事。

李云杳给吴彦祚写悼祭文这事,不仅让沈霁误会李云杳对吴元樊余情未了,就连李父李母都产生了这种错觉,所以在面对别人的提亲时,他们都没有明确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地靠糊弄学给糊弄了过去。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必须要慎重地考虑李云杳的婚事。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李母发愁,“前两年吴家退婚,我们被知道内情的人笑话,愁;如今隐娘对那吴元樊余情未了,吴家也又恢复婚约的想法,也愁;吴家守孝,咱们眼睁睁地错过这么多人的提亲,还是愁!难道咱们隐娘就非得吊死在吴家这棵树上了?”

“呸,说什么吊死呢!”李父道。

李母自知失言,也赶紧吐了两口唾沫。

李父想到自家女儿被吴家吃得死死的,也十分憋屈不忿:凭什么吴家可以随意糟蹋誓言约定?

他们得势时,瞧不起李家,对隐娘不屑一顾,还糟践她、侮辱她的清白;他们失势了,那些更好的人家看不上他们了,他们就说自己幡然悔悟,懂得了隐娘的好。

他们悔悟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