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纳闷:“为何男子得二十岁才能加冠,女子十五岁就及笄了呢?”

“《礼记·曲礼上》言,‘男子二十,冠而字。父前,子名;君前,臣名;女子许嫁,笄而字’。《礼记·内则》又言,‘女子十有五年而笄,二十而嫁’。”

沈霁又问:“那为何《礼记》要规定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呢?男女不该是一样的吗?”

李穆:“……”

他想了想,解释:“圣人之言……”

沈霁又质疑:“圣人之言就一定是对的吗?为什么圣人之言就得奉为圭臬?”

这“小子”哪儿来这么多为什么?

李穆不理沈霁,扭头问安静地待在一旁看他们讨论的李云杳:“可是家师的《易论》有哪儿没明白?”

李云杳恭谨道:“小女子愚钝,确实有不少不解之处,不过学生此行不是为了找中允答疑解惑,而是来寻沈郎的。”

沈霁的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她不可置信,又一副怀疑的神情:“你找我什么事?”

李云杳将自己的读书笔记交给她:“《礼记·内则》有言,‘男子二十而冠,始学礼’。你如今年少,《三礼》还是该放一放,先习读《论语》为好。这是我早年学习《论语》所记的笔记,还有心得,你若是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