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吸收越多的知识,她便越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从这个角度来说,读书并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你当咱们身上流淌的是什么高贵神圣的血脉,不用努力也能被人供养着呢?不读书,指定富不过三代。”沈霁清醒道。

薛吉:“……”

骂人把自己也骂进去,这么狠?

不过沈霁说得也有道理,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门阀氏族垄断一切的时代了,不说远的,就说窦家,“窦氏五龙”的故事他也听过,可如今也才三代人,到了窦説这一代,虽然不至于变得贫苦,可窦氏不也没落了?

嘶……

想到这里,薛吉打了个寒战。

进了宫,二人被宫人引至他们的席位。因是六人一桌,所以除了薛吉之外,还有赵平之子赵承宗、参知政事吕余庆之子吕惟恭、宣徽使曹炳之子曹璨等人与沈霁同坐一席。

这些人里,大部分都与沈霁相熟,所以几人落座后,气氛倒是融洽。这时,教坊司的乐部伶人先行进场,按照座次落座。

沈霁抬首望去,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静坐在伶人中的吕念川。

虽然吕念川的脸上化了统一的妆容,但沈霁看得出她憔悴了几分,想来是为了不在长春节的演奏上出差错,又不眠不休地排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