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热闹,连开宝寺外的人都能听到。

对面的长庆楼里,薛吉对沈霁说:“你瞧,读书十数载,只混得一个小小的秘书省校书郎,远远比不上我们,所以你我又何必去费那心思考取功名呢?”

他跟沈霁,还未加冠就被授从八品的西头供奉官,殿试的第一人也不过是正九品的校书郎罢了!

沈霁心想,薛吉这话若是被那群进士听到,定会引起公愤。

她道:“你当官家为何要出题‘悬爵待士’呢?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朝堂上站着的皆是满腹经纶的有才之士!而如我们这般出身的世家子弟,富贵倒是富贵了,但失去了庇佑,谁能保证我们依旧能屹立不倒?”

薛吉撇撇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沈霁又道:“你喊我过来若是为了秀优越感,找认同感,那你找错人了,我还得回去读书呢!”

“哎,等一下,你何时变得这么无趣的?”薛吉扯住她,瞪了她一眼,然后才压低声音道,“我这次找你来,是有事跟你相商的!”

“什么事?”沈霁竖起耳朵。

“我听说官家准备让卢翰林下江南,我寻思着,江南多美人,不若我们一道跟着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