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打算与我们吴家作对了?”

景九娘从容不迫:“吴巡检无凭无据便说咱们的杂剧是在影射吴家,又冤枉咱们与您作对,这一条条子虚乌有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

吴元福冷冷地盯着这个被他视为下九流的商贾妇人,道:“好,你不愿意扯下这杂剧,也总该告诉我,是谁编排的杂剧。”

“恕咱们无可奉告。”

饶是吴元福这般沉得住气的人都被景九娘滴水不漏的说辞给惹恼了:“你当真不怕死?好得很!”

他虽然不愿意惹事,但也容不得一介商贾也骑到他的头上来。——他虽然只是一个武官,可他的伯父是成德军马步军都指挥使,他还有个叔叔是龙捷指挥使,这些都是掌握兵权的官,有他们撑腰,他完全无需畏惧这小小的商贾,及其背后的势力。

景九娘抿唇,她跟吴家作对自然是以卵击石,然而她不能出卖沈霁及李云杳,也不能供出她们来,因为供出她们便等于承认了这杂剧就是在影射吴家。

这时,隔间的门被敲响了,沈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说有人找我?”

景九娘一愣,吴元福的眉头也皱得越发紧了。

须臾,景九娘走去开了门,沈霁大大咧咧地进来,看见吴元福,她笑了:“吴大郎,好久不见呀!”

“是你。”吴元福一瞬间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