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惠照他所说的去做了,王继勋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走出去。

三人进来后,向他行了礼,他面色阴沉,见三人的举止并无出格的地方,才忽的笑了,问:“你们怎么来洛阳了?”

薛吉道:“素闻洛阳牡丹之盛名,只可惜长这么大却没见过,所以趁着时节正好,来这儿游玩,赏牡丹。”

“小大王得知我们要出游洛阳后,便嘱托我们向国舅问好,我们刚在不远处的吕家赏完名贵牡丹品种‘姚黄’,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来拜访一下国舅吧!”沈霁也说道。

王继勋的戒备已经放下了一半,反问他们:“小大王有心了,上次在长春节上与他也没来得及见面,不知道他最近如何了?”

沈霁挑了些赵德芳被称赞的地方说,王继勋忽然挺直了腰背,全神贯注地听了起来。

沈霁对他为何会有如此态度变化而心知肚明,他这是见赵老大逐渐开始重视这个小儿子,身为这位小皇子的亲舅舅,他将来必能从中受益,所以心思活络开来了。

忽然,沈霁话锋一转,扭头看向庭院:“说起来,国舅在洛阳住了五载,庭院的牡丹也种了不少,但怎么看起来都蔫了呢?是没寻到栽培牡丹的窍门,还是这片水土不合适这些牡丹?”

王继勋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但在沈霁回过头来的时候又迅速掩饰下去,他笑了笑:“我这样的粗人,向来不爱花草,这庭院里种了牡丹,也不过是随大流,装饰点缀庭院一二罢了。至于这牡丹,必然是家中那些贱奴见我不上心而疏于打理!”

说罢,他吆喝了声,让人把打理园圃的仆役找来,然后当着沈霁三人的面,以这仆役玩忽职守为名,抽出鞭子抽了二三十鞭,抽得那仆役衣服烂了,身上血肉模糊,连讨饶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昏死了过去。

沈霁三人知道,他这是在杀鸡儆猴,同样也是在吓唬和威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