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勋:“……”

帮他种花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吗?居然要他亲自去栽种所谓的独一无二的品种!

王继勋不明白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为何三言两语就能堵得他有气无处可撒,偏偏又觉得“他”的话有三分道理。

“我堂堂国舅……”王继勋又得拿自己的出身说事,沈霁却扭头问薛吉,“我们之前在吕家,是不是听说还有一种叫‘魏花’的品种,就是出自魏仁浦魏相家里的?”

薛吉颔首:“是有这么一回事。”

沈霁又道:“传闻魏花并非为魏相亲自栽培出来的,而是一个砍柴的樵夫在山里发现了这与众不同的牡丹,将之挖回来,送入了魏相的家中。魏相家中有一个很大的池子,他就将这株牡丹种在池子中央的地里,许多人想赏牡丹还得划小船去看……”1

“‘魏花’仅次于牡丹花王‘姚黄’,所以国舅也完全可以效仿之。”

王继勋有些厌烦这三个毛头小子了,觉得他们听不懂人话,他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做这种事情?

他找了个理由,下了逐客令,三人这才离去。

薛吉对沈霁道:“咱们都是为了他好,他倒是不领情,下回别喊我来找他了。”

对一再纵容他的赵老大而言,他越是安分,就越能操作他再度放回到朝廷里来,而他若是给人一种整日醉心研究栽种牡丹的形象,必然能令朝臣们对他改观。甚至他给赵老大进献一些牡丹花,刷刷自己的存在感,也能讨得赵老大的欢心,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不愿意去做,活该赵老大没有让他回汴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