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霁眨巴着眼睛,不解其意。

赵老大笑了笑:“行了,你先回去,这事我来解决。”

沈霁回去后没多久,赵老大便在一次早朝上宣布了以后科举的防作弊策略,不仅省试要糊名、誊抄,连解试都需要。

这条规矩一经颁布,各地都传出了一些反对之声。

为何反对?他们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糊名制度和誊抄制度妨碍他们行卷了。

他们之所以行卷,就是为了能让考官眼熟自己,可糊名和誊抄之后,考官哪里还分得清楚谁是谁?他们岂不是白行卷了?

赵老大道:“你们不是怕李卿弄虚作假吗?有了糊名和誊抄之后,想必他也分不清楚哪张卷子是沈继宗的,如此就不用担心他会徇私舞弊了。”

言官们:“……”

这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而且他们原本只是得罪了赵老大,眼下却是得罪更多人了,——若不是他们一直弹劾李穆,赵老大也不会出台这个防作弊政策,就不会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这些人就不会把矛头对准他们。

他们收获了一大批白眼,但却没有人在朝堂上明着反对糊名制度与誊抄制度,毕竟这是他们所能想到的防作弊最好的方法,于公于私都不能反对。

到了冬至前夕,卢多逊终于敲定了州学的具体章程,并在冬至大朝会上提了出来。

他建议先在京府、次府、雄州等三个级别的州府办州学试行,州学让各州府的知府、知州来管理,而实际的教学任务则另设教授、州学博士等负责。

州学也要设置门槛,首先有三百个名额限制,其次进入州学有两种途径,一是考试,考过了方能入学,名额占大头;二是举荐,由官员举荐德才兼备或者名声很好的人入学,只占少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