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母亲的声音,郑司楚心下又是一宽,道:“妈,是我。”
郑夫人没想到郑司楚这时候过来,忙到梯口迎接。郑司楚见母亲臂上还包着纱布,忙扶着她道:“妈,你的伤还没全好,别走动了。”
郑夫人见郑司楚嘴里还在嚼着,微笑道:“还没吃饭?你这孩子,怎么这时候过来?请工友给你热点粥吧。”
郑司楚道:“妈,这儿没外人来吧?”
郑夫人一怔道:“怎么了?今天没外人来过。”
郑昭已听得郑司楚的声音,也走出房道:“司楚,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住在姨父那边吗?”
郑司楚小声道:“父亲,我听得点风声,担心有人要来对你们不利。”
郑昭一凛,也低低道:“是南武的人?”
郑司楚见父亲一下便已猜到,便道:“正是。”
郑昭看了看四周,冷笑道:“南武的手脚真长。不过也应如此,不然就不是他了。申太守怎样了?”
“我刚从他那边过来,他没事,已有防备。”
郑司楚说着,便将方才和申士图的话又说了一遍。郑夫人知道儿子还没吃饭,便拿出些荔枝干之类让他吃。荔枝干是补血之物,运到北方是作为补品用的,但在这儿便只是零食了。郑司楚将荔枝干吃了十几个,将事情也都说了。郑昭听得面色凝重,下意识地伸指弹了弹桌面,叹道:“我也是大意了,若当时我在申兄府中,便可知他的真实用意。”
郑司楚一怔,问道:“父亲,你能看得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吗?”
郑昭心下一动,暗道自己身怀秘术这事尚不可让妻儿知道,便道:“你父亲见过的人不知有多少,他在我面前耍不了花枪。”
郑国务卿极有识人之能。这话在共和国上下尽人皆知,郑司楚也不多想,低声道:“父亲,我怕你和妈会出意外,所以今晚过来守着。请父亲放心,外面申伯父也已布下了一道防线,就算大统制派来的是身怀绝技的异人也不用怕。”
郑夫人见郑司楚一口一个荔枝干,定然真是饿了,不由心疼道:“司楚,现在反正没事,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有事我会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