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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庸首次见到马无疆露出这种柔和的表情,心中很是好笑,实在是跟他平日那种爽朗豪迈的气质以及刚硬的脸部线条格格不入,可又知道这时候发笑太不礼貌,于是强忍住。

“是该离开平和安详的村庄,还是去完成平生的夙愿,我一直犹豫着,生怕踏出后就不能再回来……然后她狠狠骂了我一顿,简直是突如其来,从来没想过,平日那么和气的人,生起气来那么厉害,又骂又推,我连解释都来不及,就给推出门外,怎么敲门都不开,还被骂作没志气。后来想了想,知道她不愿成为我的拖累,留下来反而令双方都为难,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了。”

白庸调侃道:“就这么离开了?男人的承诺呢?定情信物什么的总有吧,就这么离开可是会看不起你的哦。”

马无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愿再说下去,道:“这种事现在就不方便说了,若有机会,请你喝喜酒便是。”

“喝喜酒?你想打完此仗就回家结婚?诶,我有一股莫名的不详之感。”

“喂喂,别在他人感想喜事的时候说什么不详,未免也太不吉利了。”

白庸怪异的一笑:“有多么不吉利?比得上被人偷听走秘密吗?”

突然扬手一掌,打向旁边的草丛,一道靓丽的身影如惊弓之鸟,急蹿而出,手持长矛直刺门面而来。

白庸擎出墨阳剑,使一招拒之门外,挡开攻势,同时道:“没想到姑娘还有这等兴趣,居然偷听两个男人的谈话。为防止马兄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你泄露,说不定就要杀人灭口,怪只怪你听了不该听的话。”

狄女笑骂道:“呸,就这点事还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不是什么军中机密。”

两人嘴上谈话,手中动作不慢,你来我往,转眼就过了十多招。说也奇怪,白庸的墨阳剑连修仙者的法宝都能轻松斩断,可砍在对方的木制长矛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可上面又没有任何法力炼制的迹象,也不知用来制造的材料是何等神木。

马无疆见旁边突然蹿出一人,不由得一怔,他刚刚陷入回忆中,竟是分神没能察觉到有人偷听,虽然不是什么羞于告人的秘密,可被陌生女性听去终归难为情,醒悟来后不免有些恼羞成怒,挺枪就上,和白庸一同合击对手。

狄女对上一人还能周旋,同时应付两人不免显得支绌,尤其是其中一人和她一样用的长兵器,被牵制得难以施展,想起汉人好面子,于是就试图用言语来激退一人:“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女子,未免太没气度了吧。”

马无疆反嘲道:“你打仗的时候,会责骂敌人兵多欺负兵少吗?”

“这位使枪的小哥,不就是不小心偷听了你一段郎情妾意的故事吗?用不着这么生气吧,放心,我的嘴巴很严的,不管上面还是下面,都不会随便到处说。”

马无疆脸上一红,恼怒道:“你还说!还故意用荤笑话嘲讽,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