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丽冷着一张脸道:“汉使,见到我活着是不是令你很失望。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人面蛇心的小人,一面假惺惺与我和谈,一面暗中派人刺杀,这两手准备做得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你总是说刀子没架在脖子上就不会有危机感,现在怎么样,你可感受到这股危机感了吗?”
白庸缓缓用目光扫视四周,不露怯色,反而毫不在意的一笑:“可能要令王妃失望了,此刻我虽是斧钺加身,却是如卧高枕。”
“你倒是有恃无恐,哼哼,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何要派人杀我?”
“王妃心中已有答案了不是吗?又何必询问在下呢?”
阿古丽故作不知:“哼,说得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那你能不能解释,这支刺杀我的终末之箭是哪里来的?”
白庸看着对方拿出的终末之箭,笑道:“可真巧了,没想到世上会有两支终末之箭,我师傅中了此箭,重伤未愈,身为弟子紧记此仇,那支箭我一直带在身上,王妃不妨拿出看看。”
说着他从百宝囊中拿出了另一支终末之箭。
赤狼王从他手中接过箭,同时探测有无受伤,发现没有受伤痕迹后,再对终末之箭进行探测,疑问道:“为什么上面没有诅咒之力?”
“上面的诅咒之力已全部进入我师傅体内,自然没有残余。”
赤狼王没有多加怀疑,他当时仅仅是擦破手,诅咒之力也只沾上一些,所以会有剩余,如果是直接插在胸口,全部的死亡诅咒就会进入目标体内。
“如果这一解释能令王妃满意,能不能请王妃退下这些将士呢?他们可都是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尽量不伤到我,这份关心令我也不禁惭愧。”
阿古丽冷哼一声,挥手退下所有埋伏的士兵,然后换上诱惑的笑容:“每次看见你这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淡然,我就会想,如果我不按牌理出牌,将局势搅得一塌糊涂,你还能这么安定吗?”
白庸道:“不能,但我深信王妃不会这么做?”
“哦,你哪来的信心。”
“因为我输得起,但王妃你输不起。我输了,胡州百姓固然遭劫,可神洲正统依在,肯定加以报复,平安调养数年,也就能恢复元气。可王妃一旦输了,世上就再无捏古斯这一部落。王妃是聪明人,私情与公益,孰轻孰重,必定分得清。”
“你倒是懂得说话,可惜,我今天来不是听你拍马屁的。今夜要谈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如何对付启颜部落,二是我若帮忙,能得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