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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心尽力一辈子走正道而死的人,就是完成了天命,成就了正命。走歪门邪道,铤而走险,胡作非为,犯罪而死的人,就是违逆天命,偏离正命,也就是死于非命。

人生有些东西,如道德与智慧,是通过努力可以获得的,只要追求就能得到,如果放弃也会失去。这种追求,投入一分努力,就有一分收获。因为,所追求的,是我心性中本来就潜在着的东西。因而这种追求,也是自我可以把握的。

人生还有些东西,如地位与财富,不完全是凭主观努力可以获得的,即便求之有道,但能否求到,则要看命运的安排。这种追求,投入的努力,未必都有收获。因为,所追求的,都是身外之物。因而这种追求,也是受外在因素制约的。

人作为人而存在,所需要的一切道德要素,其实早已全备于我的心性之中。返回自己的内心,真诚面对自己的本心本性,便会得到莫大的乐趣。努力从自己的本心本性出发,推广到他人的心性,将心比心,像对待自己那样真诚地对待他人,这就是追求仁德、实现仁道的最便捷的途径了。

其实,仁道的原理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人们往往如此这般去做了,却不能明确地说出其中的道理;人们早已对之习以为常,却不能清楚地看出其所以然;人们一辈子就在这条大道上走,却不知这就是仁道。

与韩林的争执并没有冲散白庸从章卿云那里得到的好心情,倒不是他看不起韩林,真的将对方当做小人物,而是认为对方的想法称不上恶,很多修行者都是怀抱同样的私念。一个人没有私行,这值得称赞,但他不能让天下人都没有私行。

他回到正道盟的临时据点,打算将好消息告诉师傅,商量下面的一步,可刚进来,就听见任之初在对石墨羽上课。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当三教还没有诞生时,神州大地基本是思维的荒漠,大家对世界的认知一片混沌,对天地万物充满敬畏之心。先民们面对变幻莫测的自然,将不能解释的事纷纷交由各路鬼神处理。既有鬼神,自然就有同鬼神打交道的人,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了中国最古老的职业之一,巫。

作为一门古老的职业,洪荒年代,在道士、儒生等职业远未诞生时,巫已发展得十分成熟。在甲骨文中,巫字是两个工字成直角交叉的形状。工,就是原始人测量天地的工具,而掌握这种工具的人,就是与鬼神、天地交流的中介者。

商代起,工的主要形式表现为占卜和筮草,所谓占卜,又叫卜甲,就是在牛骨或乌龟壳上写上事情的卜辞,由卜官在甲壳背面凿出凹穴,在凹穴部位加以烧灼,甲壳正面就会出现裂纹,这些裂纹称为——兆。商王便依据兆纹而预言吉凶,商代占卜十分风行,上至祭天,下至穿什么衣服,事无巨细都要靠占卜决定。

儒这个字最早表示求雨,而求雨除了跳大神、献牲祭之外,还有终极的一招,烧活人祭天。不过并不是那种民间故事里,烧掉平头百姓这种惹人怨的事,一般来说,烧的对象不是巫师,就是贵族!地位越高,越能表现求雨的诚意,烧活人祭天,就是让老天把不满都发泄到被烧的人身上,不要折磨无辜百姓。”

第一百一十章 各说有理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不要怕别人发现不了你的才华,怕没人欣赏你,要更多的去欣赏和发现别人。这就是儒家初期的第一重要观念,仁。圣人说的这个仁,就是当自己有所需求时,要想到别人也会有类似的需求。所以,你要帮着别人去实现他这同样的需求。推而广之,像我们常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这些都是仁观念下的衍生和体现。”

白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任之初在谆谆教导,而石墨羽可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光看她在一边听课的时候一边扭动身子,就知道她的心神完全不在上面,可是又不好离开,眼珠滴溜溜的在转,分明在寻找什么可以吸引注意力的东西。

见状白庸就想改道离开,否则肯定会被对方利用,而他本人既不想打扰任之初的上课,也认为这种多学习一些对石墨羽有好处,很多东西,哪怕你压根没听进去,可只要听了,多多少少会留下印象。就像对刚出生的婴儿不断的念诗,尽管婴儿根本听不懂,可当他长大后,脑子里会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学习起东西几乎是一点就通,就如同早已刻进脑海中一样。

当年,白庸的父亲就是这么将他培养大的。拿着诗词歌赋,对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不断念书,实在是有够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