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郁桉开始了早晨起来的第一件思索的事情,脑海里发出灵魂般的自我拷问:沙发上的抱枕是她昨晚捡起来放回去的,还是阮听时今早起来给放好的?
如果是后者的话郁桉总归有些心虚,无法想象阮听时如果酒醒后看到沙发上凌乱的场景会作何感想,会以为是自己睡乱的还是会回想起什么?
她脚步停在了房间门口,目光讷讷的在走神。阮听时喊了她一句,把她吓了一跳。
“你在梦游吗?”阮听时打趣她。
郁桉收拢回的眸光转向她,下意识的回答:“啊不是。”
“去刷牙洗脸吧,我给你弄了早餐。”
“噢噢噢哦。”
今天的早餐是阮听时亲手做的煎蛋,和一碗小米粥。
郁桉坐下后观察了下她的神色,发现对方一如往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异样。
尝试着说了一句:“你昨晚喝醉了。”
阮听时仍旧没什么反应。
只是点点头:“嗯,不小心喝多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不用。”郁桉用叉子戳煎蛋,把煎蛋戳成了好几半,其中一块被她缓缓放入嘴里,腮帮子微微动着,心思已经在争斗——阮听时都记得回家的事情,那么回家后的事情难道就不记得了?难道对方认为,自己喝多后,回到家就只是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而已吗?
对方昨晚是喝醉,但是她没醉啊。如果阮听时昨晚无缘无故贴上她可以归结是无意识下的行为的话,那么她一时没忍住亲了对方算不算趁人之危?她这算么?是谁昨晚一个劲的搂着她的?那么可不可以说是对方趁着喝醉而随意撩人放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