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会到下面先看一看吧。当我灵魂从身体出来的时候脑袋突然就有个声音提醒我要去报道。”陈宾广指了指脚下。至于那道声音怎么来的陈宾广也不清楚，陈宾广也没看到有人。只是脑海就不断回响着那道声音，洪亮，充满正气。

“这样的呀？”张浩然听了陈宾广的话才知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书上倒是有介绍牛头马面，看来也都是别人猜想写出来的吧。现在听到陈宾广的话张浩然才感觉那书上写的是多可笑。

“恩！不过，张浩然，你很厉害。”陈宾广说的是真心话。他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居然可以那么厉害，那速度，那力道……

“逼的，要不就是他死，要不就是我死。也许我比较怕死吧，然后我就杀了他。”张浩然摇了摇脑袋，突然想起刚刚对战的一幕。反正就是用力攻击，不断攻击。当感受到自己也许就要被对方打死的时候，张浩然的血液，张浩然的意识，张浩然的全身肌肉都突然迸发出一种求生的欲望。

就是不能死，无论如何都不能死！所以当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张浩然就发疯一般的调用全身的力量。整个脑袋想的就是杀死对方！无论如何。

“是呀，我也不想死……”说到这里陈宾广突然没再说下去，而是变的忧伤。

“陈宾广……”张浩然想劝慰。

“张浩然，时间到了，我想我该走了。谢谢你。”陈宾广站了起来，微笑对张浩然鞠躬。在看到张浩然也对他微笑后陈宾广才渐渐由脚开始，然后是身子，胸口……整个人慢慢没入土中，直至消失。

“走好了。”张浩然对着刚刚陈宾广消失的土地道。

没人发现，在湖水中屠国忠的尸体四周正有大量的黑气汇聚着。越来越多的黑气，越来越膨胀的黑气。带着杀戮和狂暴，带着毁灭和暴戾。

和……

一到微弱的呼吸声一般从屠国忠的尸体里传了出来，接着一道虚影从屠国忠的尸体上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四周黑气全部向他身上汇聚过去，一点一点没入他的体内。

“你杀了我的弟弟……”屠国忠的虚影闭着眼睛仰头轻轻念道。接着身体慢慢飘了起来，嘴角带着狰狞笑容，就这样张开双手升到了半空。

“那就该一命陪一命吧。”张开那黑色的眼睛，此时屠国忠死死盯着那地面上的张浩然……就是那个人杀死自己的，屠国忠不会忘记，他临死时眼睛一直张着，为的就是看清眼前这个人，认住他。免得自己死了就忘了。但是屠国忠发觉自己忘不了，而且一辈子都忘不了。

屠国忠化为了鬼魅，和别的鬼魅不一样。屠国忠的全身散发着黑气，眼睛也是黑的，但中间的珠子却是红色，小小的红色眼珠就如镶在眼睛里一样，带着杀气和愤怒。

张浩然开始向草丛里走去，他记得陈宾广在半山上一直看着这个地方，距离张浩然死的地方也不算很远。但却很偏僻，都是杂草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