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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近乡情怯。
苏长安曾经一直不解这四字何异,可当他在长门镇口辞别了刘大宏,回到了曾经那熟悉的家门口,他才大抵明白了一些。
家自然还是原来的家。
只是约莫是拿着当初圣皇赏赐的银两,他老爹又将这房门重新修缮一遍。
似乎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家的孩子有了出息,这院落曾经的篱笆墙被苏泰给换掉,做成了高约七尺的石墙,上面还写着荡妖伯府几个大字。笔锋劲道,显然是花过大价钱。
只是当苏长安推开府门,里面那座依然有些破败的木房却显得不伦不类,这般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约莫也就只有自己那酒鬼老爹干得出来吧。
苏长安走进了院落,来到了房门前。
他的心忽的平静了下来,这儿才是他的家。
虽然比不得皇宫的富丽堂皇,亦没有佣人的花团锦簇。
但这破败的木屋曾为他遮风挡雨十余载,他生在这儿,长在这儿。
当他身处此地,外面世界的纷扰似乎都不再与他有关。
只要退去背上的刀剑,他似乎又能坐会那个曾经的苏长安。
虽然料到,虽然不起眼,但却胜在自在。
苏长安的眸子在那时闭了下来,他惬意的享受着这三年来不曾有过的平静。
但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