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年幼相识,性格又投缘,这么多年下来,也是彼此知根知底,没什么不能谈的。然而今日两个中年男人却是面面相觑、沉默寡言。
赵梁神情讷讷,平原君脸色也不好看。
直到吕府的下人把餐具酒器端了上来。
平原君看向赵梁:“孟隗那个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
赵梁一惊:“臣……臣也不知道!”
平原君微微蹙眉。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他问:“孟隗惹了什么大()麻烦,叫你连话都不敢说?”
赵梁的表情更为尴尬起来。
这回,惹麻烦的还真不是他那个宝贝女儿。
不久之前,质子府的总管找上赵梁,说只要给足够的好处,他可以帮忙私自放走公子政与其母。
这一年多来,女儿为了公子政的事情忙前忙后,既要开店、经营夫家的家业,又要前后奔走为公子政寻求庇护。赵梁疼在心里,也做不了什么。
质子府总管的提议,赵梁觉得很可行:只要公子政和他父亲一样逃离邯郸,女儿不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么。
然而此事尚且还处在商议阶段,赵梁与总管达成协议,在计划好一切前,先不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宝贝女儿。
今日正是商议的日子。
结果一大清早,维桢就突然带着一大堆下人、食材回到娘家来,甚至没给赵梁解释的时间就一头扎进厨房。
甚至不多时,平原君也来了,他还是拿着维桢的请帖来的。
赵梁心焦不能说,才有了刚才他与平原君大眼瞪小眼的场面。
好在,赵梁正愁无法解释的时候,一阵烟熏气味从室外缓缓飘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