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表情险些绷不住,慌忙低头,一时间,把自己受过的狼狈、苦楚,以及平白无故的训斥,全都归咎到了太子身上。
又是春平侯,他在心底咬牙切齿道,事事比较、样样比较,人人都拿他和兄长比较!比来比去,春平侯干脆死在咸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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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赵梁家中。
待兵卒拖着质子府的管事全部离去,赵维桢才缓缓起身,慢吞吞地拢了拢自己的头发。
“维桢!”
赵梁赶忙冲上前,把跪在地上的赵维桢扶起来。她还没说话呢,当父亲的已然是又愧疚又自责,不禁哽咽:“是阿父不对,是阿父拖累了你,阿父不如死了算了!”
赵维桢赶忙拉住父亲的手。
“阿父可别这么说。”她拧起眉头:“儿刚刚同平原君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阿父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固然犯了错,但利用一名父亲爱女之心加以坑害的人,才是更可恶。”
况且赵维桢没的没生气。
赵偃针对自己,横竖得找麻烦。相比去找小嬴政、去找酒肆的麻烦,找到赵梁头上来,反倒是好事——父亲还有平原君这个大靠山呢。
也不算白受气。
赵维桢心想:刚好借此事,让平原君和赵偃发生矛盾。
上次与赵偃对峙,她提及春平君,十二三岁的少年当即绷不住脸色。
可见赵偃小心眼得很,他不喜欢自己与太子相比较。
越是如此,她越要比较,最好是让二人的矛盾搬到明面上来。
这不过是个开始,赵维桢觉得,她还得是得给吕不韦写封信,让他在咸阳也运作一番。
“儿晓得阿父是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