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半杯药酒下腹,廉颇心满意足地长舒口气,而后看向赵维桢:“孟隗说自己二嫁为妇,老夫觉得也不算吧。这邯郸城谁不知道,你和吕不韦那小子拜堂不过一天,他就卷铺盖逃逸了?”

赵维桢只笑不说话。

廉颇说别人直爽,老将军比谁都直接。他甚至一拍大腿,为赵维桢愤愤不平起来:“老夫倒是想问问,吕不韦他哪里好?”

要是别人问,赵维桢肯定一翻白眼,懒得搭理。

但廉颇老将军确实没坏心,赵维桢看他投缘,也不生气。

“一介商人。”赵维桢回应:“没好到哪里去。”

“比文臣,他比得过蔺相如么?”廉颇问。

赵维桢一口酒险些喷出来。

“老将军说笑呢!”她回道:“我家夫君怎能与蔺相如比?”

“比武将,比的过……”

“将军要拿自己比,孟隗可就没话说了。”

“比得过李牧小将军么?”

这回是旁边闷不做声的李牧险些喷酒。

赵维桢看向李牧,也不知是呛到,还是臊的,少年郎一张黑皮涨得通红,他以衣袖掩面,不住咳嗽。

你看看这例子举的。

廉颇将军是为了给台阶,才拿李牧比——他现在还没投军,自然什么都不算。

但赵维桢可知道历史啊!

她也不愿说谎,索性把自己的真实看法说出来:“李牧小将军性格沉稳,看着也是常年习武之人。要比武艺、骑射,以及治军打仗,我家夫君自然也是拍马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