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桢看向年仅五岁的小嬴政。
“相反,当今的秦王稷,做的就很好。”赵维桢说:“虽然早年悼太子在魏国为质、死于魏国,但秦王手段极其强硬,没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随便造次。悼太子死后,秦王又立安国君为太子,便不再派出去,好生在身边培养重用,也不会有其他公子动不该动的心思。”
也因此,在历史上,秦昭襄王的儿子当了三天国君就撒手而去,嬴子楚立刻上位为王,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赵维桢读史时就在想,换做他国,短时间内换了三个国君,足够乱成一锅粥了。
不得不说大魔王嬴稷当了一辈子国君,真是从头到尾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我明白了。”
一拿秦王举例,联系到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爷爷,嬴政理解了大半:“想要王储不出乱子,国君就必须态度坚决。”
“还得看朝臣。”
赵维桢又补充:“春平侯远在咸阳,本就离朝堂很远,身边一个支持者都没有,还把唯一可以仰仗的使臣得罪了。父亲宠爱胞弟,自己人在异乡孤苦无依,这样的情况下,他自然会警惕赵偃的动作,中了谣言的诡计。”
嬴政蹙眉:“好复杂。”
赵维桢一声叹息:“确实如此,别说政公子,多少国君自己都没闹明白呢。”
但赵维桢还是希望嬴政能够想明白。
尽管秦国统一之后,国内矛盾重重,秦国灭亡是诸多弊病因素混杂于一处的最终结果。可赵维桢还是忍不住想:如果最终继位的不是胡亥那个熊孩子,可能情况会完全不一样。
然而嬴政可不知道赵维桢心中具体所想。
他还沉浸在思索之中,一时间没注意到赵维桢微妙的表情。
“春平侯出逃一事,叫赵王知道了,会如何?公子偃会成为太子吗?”他问。
“这个嘛……”
赵维桢不仅凭空看向平原君府邸的方向:“总之,赵国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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