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下意识地看向秦王。

只是秦王稷神情肃穆,同样在思索,也在等待赵维桢继续说下去。

显然太爷爷是不打算为他解答了。

不过没关系,小嬴政比谁都明白赵维桢的出言方法,维桢夫人总是喜欢以这种方式引他思考。

即使没言明,嬴政也能理解赵维桢的动机。

她希望自己能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哪怕是错的,也没关系。错了可以纠正,怕的是明明错的,却不说,这样谁也不知道是错了。

尽管嬴政今年才七岁,可他从很小的时候起,赵维桢就拿他当大人对待,从不以“他年纪还小”而避讳这些。

而现在,嬴政与嬴成蟜,同时坐在秦王与赵维桢的对谈长案上,男孩理所当然地觉得,今日讨论,他不是旁听者,亦不是个不能加入大人谈话的挂件。

他就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参与者。

所以,该如何处理呢?

嬴政认真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解决方案。

果然治国如夫人、阿父以及太爷爷所言,是件麻烦的事情。

“即使打赢了六国。”嬴政斟酌道:“也只是一统国家。可思想、制度等其他方面,还没有做到统一。”

“没错!”

赵维桢欣喜不已:“政公子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不止是制度思想,还有重中之重——生产方式。

当然了,赵维桢不可能直接同古人讲哲学原理,她得换成当下之人能懂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