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知道吕不韦大概率是不会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但先秦时代没有抗生素,没有现代医学理论,随随便便一个病,可是都能要人半条命。
赵维桢匆忙回府。她也不客气,没打招呼,直接跨过吕不韦屋子的门槛:“你怎么了?”
“维桢?”
卧榻上的吕不韦勉强起身:“别过来,莫把病气传给了你。”
赵维桢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节骨眼上谁都忙,又没听说咸阳出现什么疫病,八成就是累的,存在传染性的几率小之又小
她没听他的,径自上前,伸手摸向吕不韦的额头。
当赵维桢的指尖触及到吕不韦的皮肤时,他微微一顿,但没退缩或者抗拒。
还行,没发热。
只是听声音嗓子有些哑,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可是喉咙肿痛?”
赵维桢坐下来,问道。
面前的男人失笑出声。
吕不韦大抵是卧榻一整天,他仅着中衣,平日以发冠束起的乌发披在肩侧,虽则面容苍白,但一双眼睛依旧狡黠清明。
“原来维桢还懂医术?”他调侃道。
“你若是不想我来,那我就走。”
赵维桢也不客气,她拎起衣摆,便直接起身。
吕不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赵维桢拉了回来:“别别,说笑呢。确实肿痛,有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