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与吸的空当过后,男人如野兽般扑了过来。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
巨兽的进食疯狂且激烈,难以获得餍足,它始终捉着赵维桢不放,锁定着她,观察着她,一寸一寸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赵维桢的长发散落在床榻上,她侧过头,无意识地一抬手,手背碰到刚刚吕不韦丢在一旁的两块银饼。
她不曾多想,只是想把冰冷的金属推开,可吕不韦触及到银饼时,却是一把将两块银饼狠狠抓了起来。
吕不韦起身,慢条斯理、近乎挑衅地,在赵维桢的注视下,把银饼挂在床榻前方。
“我要他看着。”吕不韦哑声道:“就这么看着。”
断掉的红绳重新系上,银饼摇摇晃晃,相互碰撞至锒铛作响。
…………
……
转天上午。
赵维桢醒来时,吕不韦已经离开。
昨日写好盟书已是深夜,合该他早些拿去宫中。
她也不着急,只是起身请侍人准备热水洗漱。
这边她翻身在铜镜前梳头呢,外面只听一阵乱七八糟地响声。
赵维桢一抬头,就看到德音和文茵啪嗒啪嗒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匆忙的乳母和侍人
“阿娘!”
文茵瞪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震惊道:“昨日家中进小偷了,我和姐姐银饼不见啦!”
赵维桢:“……”
小丫头倒是把自己的私有财产数得一清二楚。
该怎么解释?赵维桢决定丢给吕不韦,睡觉他昨日手贱来着。
赵维桢还没来得及想好说辞,德音紧跟着跑到她面前,担忧地拽了拽赵维桢的衣角。
“阿娘。”德音小声道:“阿娘与阿父吵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