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想了想:“是因王上求和?”

信陵君:“你以为她一来大梁不先行去住处落脚,直奔我家门外是为了议和?今日见了,王兄定会猜忌,此人不可见。”

“可是……”管事仍然不放心:“不见,不显得心虚?”

不见,显得心虚;见了,你连魏王都没见到,先来拜访他信陵君,魏王如何作想?

正因如此,信陵君才不客气,要拿“家眷不适无法招待”为由羞辱回去。

回想昔年她携秦王政从邯郸出逃,信陵君听说了,只是觉得此女三生有幸,能得平原君庇护。

如今看来,她确实有些手段。

否则也不会从吕不韦的妻子一跃成为秦国太师,甚至是秦王政亲自给予封邑。

“此人不择手段,要提防。”信陵君无不戒备道:“她决计不是单单为了议和而来。”

“是。”

管事的表情比刚刚更为肃穆:“这就去传令。”

说完老管家匆忙离去。

他人走了,信陵君却没有放松下来。

今日见也好,不见也罢,明天夏阳君直奔他府门的消息一定会传遍大梁。信陵君不禁感到棘手:王兄本就对他很是忌惮,秦人都恨不得打到家门口了,夏阳君还特地拜访他?

得想个法子同王兄说明才行,而且得——

“君上!”

信陵君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离开的管事又回来了,而且表情比刚才更为紧张。

“夏阳君人走了,但她的部下送了数十车赠礼过来。”管事慌张道:“说是钦佩君上气节与度量,愿为君上美名豪礼相赠。”

信陵君:“……”

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不收!”信陵君严厉道:“怎么送过来的,怎么给她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