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道德、智谋,放在当下没有任何用处。现在是个谁拳头大、谁力气足谁能赢的时代。

赵维桢当然知道韩非写了什么,她也是特地找来了对方的论述阅读过的。

但她偏偏做出不苟同的样子:“说得容易,可要练出一把子力气又该如何做呢?”

嬴政:“自是以法治国。”

少年国君很是满意地回应:“公子非亦言: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这与夫人当年教导寡人的,不是一样的么?”

确实如此。

在历史上韩非是法家的集大成者,他整理出一套完整的思想体系、治国体系,对结束乱世,甚至是对后世千百年的法律法治基础都有着深远影响。

但只是如此,他还不足以受到秦王政的赏识。

赵维桢知道,秦王政之所以如此高兴,就是看中了韩非的这一番话——

“事在四方,要在中央。”以此奠定封建专()制的中()央()集()权制度。

韩非认为一国之主理应掌握绝对的权力,他应有立法权,法掌握于手,且要以术造势,平衡朝堂,乃至天下。

他主张中()央()集()权,支持依法治国,甚至是言及带有辩证唯物主义的“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

这都和少年嬴政与赵维桢的思路不谋而合。

而最可怕的是,赵维桢接受这些,是因为她骨子里是个现代人。

可韩非不是,他生于这个时代,却看得比这个时代更为长远。

如此天才,说一句恐怖都不为过。

“寡人很欣赏他。”秦王政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之心:“夫人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