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桢算是明白了,历史上记载的什么孔圣人亲妈有感而孕,什么斩白蛇,什么异常星象,基本上就是这么来的。
她不迷信,可拦不住别人迷信不是么?
甚至连宫中的老侍人都这么想。
“哪里来的神兽。”她忍俊不禁地解释:“你信我,还是信坊间传闻?我随前夫在齐国时,曾经去过海边。这所谓何罗鱼,还是人家渔民饭桌上的家常便饭呢。只是何罗难养,既要海水,又得是活水,难以在陆上生存,出了海岸就见不太到了。”
老宦官将信将疑:“真,真如此?”
赵维桢:“你想想,它若是神兽,怎能死得这般轻易?水一结冰就死了,比那河鱼还娇贵呢,神兽神兽,有神力才行,他连冰都化不了,肯定不是神兽。”
老宦官:“也、也是。”
确实是这个道理。
不说别的,至少王上和夏阳君都不太在乎,没有责怪的意思。足以证明这所谓何罗神兽,也不是那么珍贵的东西。
再者,若是珍贵,也轮不到自己照顾嘛。
老人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也就放下心来:“臣这就去厨房喊人,把水缸搬过去。”
赵维桢:“……你捞过去就行了!”
她哭笑不得地目送老侍人离开,待到殿内只剩下她与嬴政,少年国君才侧了侧头:“夫人可随我到偏殿等候。”
赵维桢:“王上请。”
这章鱼好歹是死了,也是了赵维桢的一桩心事。
吕不韦那家伙,花了天大的价钱,运了好几车海鲜过来。
可这个年代没有冷链系统,没有高速公路,几辆马车走泥土地从黄渤海运海鲜运到咸阳,车内的鱼虾自然是死的死、坏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