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出一辙的眼眸相对,吕不韦耐心道:“你阿父是先王的先生,阿母是王上的先生,连秦王都教得,自家女儿却教不得,这说出去,不丢文茵的脸面么?再者,阿姐考上了咸阳学堂,你没有,难道文茵不想与阿姐一起读书?”
“想啊。”
文茵理所当然地耍赖:“那阿父你同阿母去说一说,不比我来年考试更容易吗?”
赵维桢闻言,拎着衣袂跨过门槛,笑吟吟道:“同我说什么?”
文茵浑身一僵。
小姑娘犹如见了猫的老鼠般,怯生生地抱着父亲的脖颈,一寸一寸扭过头。
对上赵维桢的笑容,文茵张了张嘴,愣是没敢出声。
赵维桢:呵,现在知道害怕了?
还说什么要吕不韦同她说说,这就是想要破格入学的意思。人不大点,特权用起来倒是理所当然。
这就是欠收拾。
当然,她见自己害怕,证明文茵知道这不是正道。
自己家的两个小崽子吧,完全是两个极端。德音性格端庄文静,还思绪敏感,极其擅长察言观色;而文茵则是活脱脱的小疯子,五岁的姑娘皮的要死,成天招猫逗狗,身手灵活但就是坐不住。
说真的,文茵招考没过,赵维桢觉得挺丢人的。
但卷子她看了,并不是粗心大意,错的题目她是背过的。事后赵维桢问起来,文茵诚实说是怕自己考不过,有些紧张。
不是客观错误,赵维桢也没有过分指责。
但这不意味着文茵必须掉队。
今年考不上,明年必须考上。
“说什么呀?”赵维桢笑道:“阿母就在这儿,文茵直接同阿母说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