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秦王。”

赵维桢深吸一口气:“你我可提议,却不能试图掌控这辆车的指挥权。”

“我知道。”

吕不韦平静回应,俊俏温顺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我亦明白维桢借李卿逼迫我的意图。”

赵维桢一扯嘴角,但没有笑:“那你发什么疯?”

时隔这么久,旧事重提,也算是彻底说开了。

“换做是维桢,维桢甘心么?”吕不韦不答反问。

他伸出那双漂亮的大手,掌心向上,指根、掌中的老茧清晰可见。

纵然吕不韦已经很久不曾亲自操劳过了,可过去的痕迹仍然深深地停留在他的皮肤上。

“握不住,追不上,而维桢劝我终究要放弃。”吕不韦哑声说:“你一步一步棋,我能看懂,亦深谙点到即止。但维桢,你要给我一点时间,去承认这些。”

说到最后,男人的语气近乎语重心长。

他好似在说真心话,语气缱()绻又柔和,就像是一场误会解开之后的肺腑之言。

但赵维桢知道,若是如此,他不会特地说出来,更不会直言“不甘心”。

“你还是不接受。”赵维桢说。

“我想试一试。”吕不韦郑重说。

好。

你有本事。

而且赵维桢一点也不意外——若是轻易能为人说动,他也不是吕不韦了。

这男人,面上有多谦卑,实际上心气就有多高。

赵维桢也不介意,本身她的目的就是在朝堂上与之产生分歧。要是太假,可能还无法说服别人呢。

她仔细想了想近日的事情。

要说制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