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并没有正面回复李斯的请求。
他转头看向宫中宦官:“寡人还是想听听公子非自己的想法。”
偏殿中的宦官领命离去。
没过一会儿,他就将早就等候在外的公子非领进偏殿。
嬴政耐心等韩非行礼,而后抬了抬手,侍人把赵维桢手中的帛书又送还给他。
少年国君难得放缓脸色:“你这文章写得很好,但寡人并不打算采用。寡人有一问欲问公子。”
秦王直接拒绝了韩非的提议,后者也不懊恼。
韩非只是深深看了嬴政一眼,而后再次行礼:“秦王,请。”
嬴政:“若寡人执意攻韩,公子会如何?”
韩非:“……”
赵维桢在一旁不禁挑眉。
这问题问的,横看竖看都是刁难。
不得不说,嬴政现在越发有流氓大国国君的意思了——说是问问题,但这个问题,若是回答出疏漏,秦王以此为由头砍了韩非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韩非并没有退缩。
他只是抬起头,整理了一下语言:“君有主、主张,于臣于,于国,是好事。”
嬴政闻言,凤眼不着痕迹地亮了亮。
旁人也许看不出来,但赵维桢一眼就能看出来,韩非一言就说到了秦王政心坎里,他来兴趣了。
“可公子非上书坦言是为秦谋事。”嬴政故意反驳:“国君若做错了事,你为臣子,不该出言劝诫么?”
韩非看向嬴政手中帛书:“此乃,非一家之言,只有,有片面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