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用你提醒?!”
郭开停下步伐,怒视使臣:“我一路从邯郸到咸阳就够远了,得让我休息几日吧?”
使臣:“既然在咸阳停留,就应该去面见秦王。”
郭开:“我见什么秦王,我又不是为了两国邦交来的!”
使臣却是苦笑几声,好言提醒道:“大人,就算你躲在驿馆也无济于事。夏阳君近日与韩国公子非走得近,她恨不得天天往驿馆跑呢。”
郭开:“……”
他刚想出言怒斥使臣是什么意思,他堂堂赵国臣子,就算是见到夏阳君又怎样?但郭开还没来得及张嘴,他就听到身后的驿馆大门前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去同公子非的侍人说一声。”
“是。”
郭开登极僵硬在原地。
十几年没见,就算是忘记了赵维桢长什么样,郭开也不会忘记当年赵维桢就是用这道声音骂他是小兔崽子。
毕竟他挨过最重的板子、吃过最好吃的米糕,都是出自她之手啊!
他循声扭头,就看到驿馆的台阶下站着一名气度不凡的年轻夫人。而郭开人都走到驿馆大门前了,若是折返回去定然来不及。
情急之下,他一把推开赵国使臣,躲到了敞开的大门之后。
赵国使臣:“……”
郭开前脚藏进去,后脚赵维桢就步入驿馆,刚好与赵国使臣迎面撞上。
“大人这是要出去么?”赵维桢温和问道。
“呃,是。”赵国使臣连忙硬着头皮行礼:“外臣这就走。”
“好走。”赵维桢目送使臣被迫离开,她转身看向大门的瞬间,郭开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好在,对方好似并没有发现门后藏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