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王呢?”
赵维桢又问:“你与你父王关系可好?”
燕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论如何,我为太子。”燕丹说:“不会怎么样的。”
说完,他稍稍抬眼。
青年一双圆眼触及到赵维桢的视线,他斟酌片刻,而后下定决心般开口:“夫人,你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吗?”
问的是秦王政要燕丹入咸阳的目的。
赵维桢静静地端详着燕丹的面孔。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太子觉得呢?”
燕丹尴尬地苦笑几声。
“我知道秦国迟早有一日会灭掉赵国,”他出言感叹,“今日情状,丹一点也不意外。”
赵维桢惊讶地挑了挑眉:“为什么?”
燕丹理所当然地说:“赵偃与他的关系一直不好,他从不吃亏,定然是要报复回来的。”
赵维桢:“……”
老实说,当听到燕丹说秦灭赵不意外时,她的心底多少萌生出几分希望的。
也许燕丹很明白未来的局势,也许他能懂得秦王政的野心。赵维桢不怕昔日朋友终成敌人,同为公子,若是燕丹有韩非的一半,那两人以国与国的身份相抗衡,纵然败了也是惺惺相惜。
可燕丹却说,他认为秦灭赵国,是因为嬴政与赵偃有过节。
国与国的事情,看在他眼里,却是人与人之间的恩怨。
赵维桢阖了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