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为赵国做事,我为秦国做事。”她无奈道:“各为其主,不得不与之为敌。秦国行离间也是出于效率考虑,我……我向你赔个不是。”
说完,她还颇为尴尬地端起饮料杯子送到嘴边。
平心而论,赵维桢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什么赵国人,除了李牧。
他死的毫无指摘,因而衬托为秦效力的赵维桢多少显得有些卑劣。
国与国之间没有高尚与低贱之分,为国行事,理所当然。但赵维桢心中有自己的标杆,她可以不顾标杆做事,但不见得不会因此愧疚。
但——
听到赵维桢这么说,李牧只是挑了挑眉梢,把凤尾虾送到嘴里。
“说什么赵国人,秦国人。”李牧一本正经道:“现在咱们都是中国人。”
赵维桢一口饮料险些喷出来。
“不要紧。”
李牧笑道:“我又不是平原君,你见到他没有?前几天我听老将军说,他刚恢复记忆,气的不得了。”
赵维桢不免缩了缩脖子。
还生气呢?
昨天老爸还发了消息给她,说在劝了,还叫赵维桢放心,说平原君又不是坏人,他就是气不愤。
看这样子,怕是一时半会是消不了气。
“那平原君……”赵维桢谨慎道:“还在本市么?”
“嗯?回去了吧。”李牧漫不经心道:“回家打孩子去了,要不是老将军拦着,赵偃怕是下不了地。”
哦。
哦!赵维桢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气她,是气赵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