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夕一下子没崩住,死死捂着嘴夺门而逃。
门里,小陈坐着平静片刻,眼神空空地看着戚夕离开的地方,仿佛透过那层层的门,望向了很远的地方。
“陈主任,这是送来司长办公室的物件,司长不在我们不敢擅自开封,只能先拿给您。”一个司员上前递给小陈一个快递包裹。
包裹不沉,可以算得上是很小一个,包装得很用心,一看就是什么奢侈品。
小陈正要拆,突然注意到了包裹侧面的logo。
这是一个婚戒品牌……
路彦守着车等戚夕,最近的天气格外冻人,好似一下子从酷暑跌进寒冬,穿衣服也处于一个不尴不尬的境地,路彦一边冻得跳脚,一边头脑发热地想,自己今天一定脑子有坑,穿了这么厚一件外套,里面却只搭了一个短袖,冷风蹭蹭地往袖管里钻,他像村头二大爷一样把袖子捅到一起,同时摸出了一根棒棒糖。
就在他刚挤爆棒棒糖的包装时,就看到戚夕失魂落魄地跑了出来,青丝被风吹乱也丝毫不顾。
“戚夕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祈乔姐呢?见到了吗,她怎么样了。”路彦把糖往嘴里一塞,急忙去给戚夕开车门。
他话说一半,突然止住了声音,因为他看到,一向冷静矜持的戚夕居然哭了。
她哭得无声无息,没有多余的表情和话语,只是站在车前一直泪流。如果单从背影来看,她只是在车前愣了几秒,又恢复了正常。
戚夕把情绪拿捏到了一种恐怖的境地,悲伤持续进行,她的大脑还在提醒着她——不能露馅,祈乔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以防心怀不轨之徒趁机作乱,她不能给祈乔添乱。
天气已经很凉了,好似有雪花混在雨线中落下,好长时间,戚夕都没有眨眼,于是她的睫毛上停了几枚晶莹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