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稷如此说,其他的人也都识趣的离开,至于朱稷是不是真的累了,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哪还看不出一些端儿。

“混账……啪……”最后,御花园中只剩下朱稷和普渡慈航,朱稷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直接将旁边桌子上的茶杯扫在地上,摔成几块。

朱稷脸色不好看,有些铁青,事实上,从上次那个太监提醒他预防宁进之,他就对宁采臣心里起了戒备之心,这次他昏迷,宁采臣借题发挥,直接将清楚裘家、慕家、陈家等人诛杀,让他心里对宁采臣猜疑更大,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心里有了铲除宁采臣的想法,不过他心中有忌惮,毕竟宁采臣的实力摆在那里,一个突破了武道神通和大儒的任人物,哪怕他心中有杀心,也不敢妄动,所以刚刚一开始他装作和宁采臣君臣相欢的样子,午门的事情提都没有提一下。

好在普渡慈航出现,他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制住宁采臣的人,但是没想道,普渡慈航也不是宁采臣对手,这让他气急败坏,尤其是刚刚见识过宁采臣和普渡慈航的大战,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感觉自己如同蝼蚁一般,心中升起巨大的不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喜欢,似乎自己的生命都不被自己掌控,如果宁采臣愿意,一个念头就能杀他,这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身为帝王,这种情况是决不允许存在的,心中对宁采臣的杀机更甚,但是他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只能想想,并不敢动手,这让他心中愤怒……

“陛下是在为宁进之的事情烦心。”这时候,旁边的普渡慈航开口道,看着朱稷的样子。

“法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宁进之。”朱稷有些不甘心,开口道:“若是法师能帮朕对付宁进之,朕必定……”

“陛下言重了。”朱稷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普渡慈航打断,眼底露出一丝不屑,她哪里不知道朱稷的想法,想要对付宁采臣,这在他看来不过是痴人说梦,宁采臣的实力有多强,她刚刚有过深切的体会,连她都不是对手,他敢断定,放眼当世,能与宁采臣匹敌的也没有几人,这等存在,他都不愿意招惹,更何况朱稷,虽然是一国之主,但是在他们眼里,也不过蝼蚁而已,不过虽然心里如此,嘴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的:“若能对付宁进之,贫僧自当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但是如今宁采臣文气、武道修为双双突破,羽翼已丰,当世之中也难寻对手,贫僧也是有心无力。”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朱稷眼中有些不甘,宁采臣给他的危机感太大了,心里欲除之而后快。

“其实,贫僧以为,宁采臣实力卓绝,对陛下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普渡慈航开口道。

“宁进之狼子野心,此等贼子,难道还会对我大梁有用不成。”朱稷愤然道。

“陛下稍安勿躁,且听贫僧一言,贫僧有一计,可解陛下忧愁。”普渡慈航道。

“哦,说来看看。”

“贫僧以为,既然宁进之实力卓绝,何不让他驻守东岩郡。”普渡慈航开口道:“东岩郡乃我大梁门户,更有函谷雄关南接汉国,强汉狼子野心,一心吞并我梁国,这次樊哙大败,汉国必定心有怨气,迟早会再次挥兵进攻我梁国,到时候,我梁国依旧有面对强汉入侵的威胁,而且上次樊哙吃亏,如果汉国再次攻打,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樊哙,而是张良、韩信了……”

朱稷脸色一变,眼中惊慌不安之色显露,汉国,一直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上,对梁国俯视眈眈,尤其是张良、韩信等人,更是让他寝食难安,当年就是韩信领兵,险些覆灭梁国,虽然最后被击退,但是太祖朱卿却再此战之后重伤而亡,而且汉国退军,很大的原因,还是西楚项羽在长江对汉国发起了猛攻,而且燕国也派出大将前来支援,否则,那一次,梁国已经被韩信灭了,如果再次韩信或者张良率兵来攻,一想到这里,朱稷心里就慌了,下一刻,他又是眼睛一亮,明白了普渡慈航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让宁进之对付汉军。”

“陛下圣明,让宁进之驻守东岩郡,若汉军来攻,自然是宁进之第一个抵挡,到时候,要么宁进之面对汉军的进攻战死沙场,到时候还不用陛下动手就能除掉宁进之,就算宁进之不死,也可用宁进之抵挡汉军,保我大梁疆土,只要陛下下令不得圣命,宁进之终身不得入朝即可,除非他宁进之想造反,但那样一来,宁进之必定背上弑君造反的骂名,而且有贫僧在,虽然不能对付宁进之,但是拖住他,保护陛下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