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世间再无峨眉。”

有人轻叹,不仅仅是峨眉山倾塌,峨眉派的人,也没有了,这个昔日辉煌的大派,如今已经成废墟,只有染血的大地和残留在空中惨烈的大战气息,除了邀月和邢天宗,再无一人。

宁采臣白衣飘飘,嫣红的血液斑斑点点,如一朵朵血色的鲜花,妖艳美丽,卫庄站在他身后,面色平静,赤练抱着昏迷的邀月和白凤、王生站在鸿鹄之上,白凤一如既往的神色平静,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多少变化,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倒是王生这一刻神色却有些复杂。

“纵使杀进仇寇,又能如何,再也回不去了!”

王生轻语,神色落寞,这一刻,峨眉覆灭,他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心里有些刺痛,灭绝身死又如何,覆灭峨眉又如何,往事随风,纪师师终究活不过来,彻底消散,哪怕他屠尽千万人,亦换不回。

“你叫邢天宗!”宁采臣看向一旁立身虚空中的邢天宗,一身青衣,俊逸不凡:“似乎峨眉没有男弟子。”

“我不是峨眉的人,不过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邢天宗神色复杂,看着身下倾塌的峨眉山,最后又看向宁采臣:“你要杀我吗?”

“你觉得我想杀你吗?”宁采臣看向邢天宗,反问道,这个人在上一世的蜀山电影中他看过。

“应该不会……”邢天宗一笑,他没有从宁采臣身上感觉到对他的杀意。

“我和你认识的人很像?”宁采臣又问道,看向邢天宗。

“你很像我师傅?”邢天宗看向宁采臣,神色复杂,若非亲眼所见,他真很难相信,这世间上有如此相似的人,简直一木一样,若非当年亲年看见自己的师傅死于天地灾劫,他几乎认定宁采臣就是他师傅。

“很像吗?”宁采臣继续问道。

“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但年亲眼见到他死在天地灾劫下,我已经把你认为他了……”

“能和我说一下吗?”宁采臣看了一眼昏迷在赤练旁边的邀月,看向邢天宗问道:“你师父和邀月感情很好。”

“我师父叫沐流云,是一个散修,二十多年前和师母认识,感情很好,本来说好等我师傅度过天地灾劫就成婚的,可惜,我师父没有挺过来,死在了天地灾劫下,后来我跟着师母来到峨眉山,呆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来,师母一直都很想我师傅……”

邢天宗开口,说出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