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代表同学们表示慰问吗?”江幼怡的耐心持续消耗,语气明显焦躁。
颜未这次却没退缩,一口气说出来:“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愿意跟我说,我就一定站在你这边。”
这是重逢后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江幼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勾起来笑了笑,那个笑容充满了讽刺的感觉,让颜未很不舒服,好像无声地问了她一句:你又知道什么?
但这句话江幼怡没问出来,她换了一句说辞:“作为朋友想帮我?打抱不平?”
颜未:“……嗯。”
其实,她想说不全是,可她没有立场。
江幼怡的笑容渐渐消失,一字一顿地说:“我不需 要。”
她侧身想从颜未身边绕过去,同时扔下一句:“管好你自己,不要爱心泛滥,不是谁都和阿猫阿狗似的需要别人怜悯。”
江幼怡耐心耗尽,话说得很重,也很伤人,换成以前的颜未,肯定就被刺到不敢说话了。
可她是七年后的颜未。
她想改变这一切。
江幼怡没能成功脱身,因为颜未抓住了她的手腕:“如果我答应你呢?那我就不是别人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幼怡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颜未专注认真的眼神真的很吸引人,就像上学期她们刚成为同桌那会儿,有一次她逃课被颜未抓包,颜未拦在路上告诉她逃课是不好的行为那样,认真到有一点拗,还有点可爱。
但很快江幼怡就反应过来,用力眨了眨眼,眨去眼底酸酸的湿意,语气比刚才更冷更疏离:“今天是愚人节,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