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电话那端的人只说了这两个字,中间留了好长一段空白,隐隐约约的嘈杂声中,江幼怡安安静静地挂了电话,没有了下文。
急促的嘟声一下快过一下敲在颜未的耳膜上,将她强装的冷静砸得七零八落。
苏辞和颜初疑惑地看着她,都想知道刚才那个电话的内容。
颜初走过来看见停留在界面上的通话记录,问颜未:“是小江吗?她说什么了?”
颜未没应,又给江幼怡拨了个电话,意料之中的关机。
她颓然地
垂下肩膀,没发现自己牙关撞得咯咯响。
“她什么也没说。”颜未说着,话音稍顿,“但我猜她可能在医院。”
被手机捕捉的坏境声音里,颜未听见有人在喊医生。
苏辞二话不说走去按亮电梯:“那我们去医院看看。”
颜未感激苏辞的信任,她想说些什么,苏辞先笑着揉了把她的头发,打断她:“道谢的话就不用说了,都是一家人。”
她喉咙微动,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小区到市医院不远,行车二十分钟,颜未径直去了住院部,向护士站的人打听有没有叫薛玉或江幼怡的病人。
“有,薛玉,在307病房。”小护士查到薛玉的住院信息,颜未彷徨的心稍稍安定,人找到了,还不到穷途末路。
上楼,走过拐角,颜未一眼就看见不远处蹲在病房门外的江幼怡。
心里某处向下塌陷,一股股酸涩苦楚从黑洞洞的口子里冒出来,熏得颜未两眼发红,眼眶顷刻间濡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