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德斯！”

沈付蕴含着一丝丝怒意的声音在这片密封空间中回荡，一遍遍，良久才衰弱下去。

艾斯德斯拔出自己的利剑，抬起头看向沈付这边，碧蓝色的眼瞳中红光在闪烁，配合嘴角的笑容与精致脸庞上的血液痕迹，让沈付心中一颤，这种感觉，比以前的艾斯德斯还要暴虐！

“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呢。”

出乎意料的是，艾斯德斯的声音虽然带着一种沙哑，但是非常清晰，并非是处于无意识的状况下。

“你已经被影响了，艾斯德斯。”沈付不由自主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有一丝丝的心痛。

“是吗？那你要来除掉我吗？我亲爱的恋人。”

艾斯德斯的嘴角咧开，原本邪魅的笑容变得有几分狰狞，“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了。”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为什么，沈付忽然感觉自己平静下来了。

“我不否认曾经那样想过，但是我也从未后悔过自己做下的决定，既然那时候没有杀死你，在我们已经成为伙伴的今天更是不可能。”他顿了顿，“而且我认识的艾斯德斯，可不是会像个怨妇一样纠结于这种事情的人，对她而言，战死在我的手里应该算是最好的死法了。”

没有错，这才是艾斯德斯，那个信奉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如果自己成为弱者也不会惧怕走向死亡的冰之女王。

艾斯德斯晃了晃，嘴角的笑容缓缓褪去，轻轻扭过头，“……如果不愿意杀死我，那你就走吧，力量！狩猎！杀戮！现在的一切才是我想要的！”

“不，你现在只是在逃避而已！”

沈付斩钉截铁的话让艾斯德斯微微的颤抖，蓦然间，眼瞳中红光暴涨，源源不断的金色光芒从身上涌现，缓缓在头顶上汇聚成一头黄金色的雄山羊，高贵而且充满沧桑，与此同时，庞大压力充斥在这片空间，她似乎陷入了某种疯狂。

“你又知道些什么！反正你也只会拒绝而已！懦夫！你根本没有强者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