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皇点头，道：“大帝说还有些事，所以先把我送下来了！”

孟缺闻言，没有继续追问，转而严肃地问道：“死狗，你的肉身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比仙金还要坚硬？！”

孟缺是真的好奇，他这一生什么奇珍没见过，以他如今度过九次轮回劫造就的仙王修为，再陌生的东西他都能看出一个大概，可黑皇的肉身，他却看不出任何门道。

黑皇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没见识，这叫先天不灭灵光，乃是自虚无中孕育而成，不破不坏不朽不灭，盖压天地日月！”

黑皇这话自然是吹嘘，先天不灭灵光这个名字倒是真的，只不过这灵光并不是自虚无中孕育而出，而是无始钟本身自带的灵韵加上混沌精粹混合而成。

这种灵光是不灭的，不受岁月影响，因为其结构无比稳固，本身便是一，便是全，不受外物影响。

当然，相对于张道一的道体，这先天不灭灵光化作的肉身便是差了无数，张道一肉身乃是有十万八千亿颗微粒构成，每一颗微粒都穷尽易道变化，是一等一的先天神阵，具有无量伟力！

而十万八千亿颗微粒组合起来，更是千变万化，将张道一的肉身向着无限推进！

没有强大的心灵，根本驾驭不了这种肉身，张道一的体内已经没有大窍，也没有经脉，每一颗微粒都堪比一座大界，以大道之树为核心，统筹所有力量！

“先天不灭灵光？”孟缺来了兴趣，他道：“要不你切下一块给我研究一下，我可以拿三株不死神药来换！”

孟缺知道黑皇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从来不肯吃亏，故以他直接提出了丰厚的条件。

听到不死神药，黑皇一阵意动，但随即却面露难色，他道：“成交，不过我切不动！”

孟缺笑道：“没事，让我来，我力气大！”

说着孟缺直接撸起袖子，拿着刀向着黑皇身上砍去，他这架势，完全不是只切一小块的样子。

“叮！”

一声脆响，孟缺手中的刀直接破碎，黑皇的皮毛依旧光亮，他这一刀甚至没能切断黑皇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