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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人物,遍寻那烂陀寺,亦难以找出第二个来。

他微笑道:“老僧是心有镜花水月,日日吃斋念佛。道友两首偈其实都用的不错,不过镜花水月终是偶尔所想,吃斋念佛却是本分。”

法主这番回话,自然是肯定了季寥所言。

季寥并不因此自傲,他亦只是瞧出法主的大概而已,何况法主本无意作伪,如山川秀色,你自然能得见。

修行到这地步,本就是一座山,一条河,一道法,实是了不起的成就,他心中其实很是佩服的。

季寥道:“世间生灵,能守本分,亦是难能可贵了。”

法主笑道:“同道友说话甚是愉快,我听说道友现今其实无门无派,不知……”

季寥道:“贫道绝无落发为僧之意。”

他心想,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会当秃头和尚。

法主道:“咱们那烂陀寺亦有带发修行的头陀。”

季寥笑道:“我实是敬慕法主,只不过遁入空门终非我心中所愿。”

法主遗憾道:“真是可惜了,如果道友肯入咱们那烂陀寺,除却法主之位老僧限于祖宗法度,不能相让之外,其他的事,都可以尽量满足你,便是无字经都可以让你参阅。”

这实是道门五派都不可能抛出的橄榄枝,可以说法主对季寥礼遇之隆,已经是那烂陀寺数千年来第一人了。

季寥道:“法主如此赏识我,实是教我愧不敢当,只是我心中已有归宿,没法同法主朝夕论道。”

法主道:“此是老僧强人所难了,不过老僧在一日,刚才的话就永远作数。”

饶是季寥随性淡然,也被法主的诚意有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