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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季寥提笔刷刷在纸上信意挥洒,慕青一开始还笑,她活了几千年,学识当然不差,知道那“远上寒山石径斜”已经是足以流传千古的诗词,她可不信季寥转眼间就能写出更好的来。

若是相差仿佛,季寥还是吃瘪。

可是随着季寥笔尖狂舞,慕青的笑意越来越淡,慢慢转变为惊讶,最后干脆什么话都不说了。

而“远山寒山石径斜”这首诗一出,其他人都停笔了,毕竟这些人都很清楚,自憋个十天半月,都想休想写出一首更好的来,何必拿上去丢人现眼。

如果这首诗放在后面出来还好,现在珠玉在前,其他人怎好献石在后。

一时间都静默下来,季寥奋笔疾书更显得突出。

没让他们等多久,季寥便写完,对着慕青得意的看了一眼,任你是几千年的老妖婆,也不知道什么叫真正文抄公的厉害。

他这一眼,本来是嘲讽慕青的,偏偏那女子也在慕青这个方向,误以为季寥挑衅她。她本来抄了季寥的诗,只是想整一下他,还很有些不好意思,现在见季寥嘲讽她,立即就没愧疚了,狠狠瞪了回去。

季寥也瞧见她眼神,登时心下了然,她是误会了。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看不顺眼他最好,这下亲事肯定就能黄掉。

季寥施施然将诗作交上去。

那念诗的儒生也在等季寥交诗作上来,毕竟都好奇季寥面对这珠玉在前的好诗,怎么还有胆量继续作诗,不怕丢人现眼么。

儒生拿到诗作,就扫了一眼,神色大变。

底下的人都看在眼里,心想莫非这人还真写出可以压倒第一首诗的佳作。

若是一场雅会,有两篇佳作出现,足以名留后世了。他们参与其中,可谓与有荣焉,将来写地方县志说不准还能留个某生之类的词语进去。

儒生却不立即开口,把下面的士子都急得恨不得把诗稿从他手上抢来。

在大家耐心快要消磨殆尽时,伴随着聂县令一声轻咳,只听儒生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