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老朱咬牙骂了一句,随即自我安慰道:“咱亲生的,不能生气!说,跟你出使瓦剌有何关系?”
方孝孺见皇帝重新坐于龙椅之上,继续说道:“宁王殿下以为,瓦剌此举,就像是一个赌徒。”
“若是能占领盐池,也会跟鞑靼共同开发。赌赢了,便能解决我大明垄断草原食盐的问题。”
“倘若赌输了,这两万人,就会沦为弃子,概不承认他们与瓦剌王庭有任何关系。”
卑鄙小人!
群臣心中暗骂,就差将猛可帖木儿祖上十八代问候个遍。
“宁王殿下以为,来而不往非礼也。”
“便让微臣带着速不台的人头,前去拜会猛可帖木儿。”
“更是留下一句话——明军所踏之地,皆为明土!”
方孝孺傲然而立,冲着大宁的方向, 深深作揖。
他虽然是一介书生,却对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武将,充满敬仰之情。
倘若没有他们,汉家百姓,焉能安心务农生活?
汉家儿郎,焉能挺直腰杆,成为这锦绣山河的主人?
“说得好!”
老朱抚掌大笑道:“不愧是咱的种!敢作敢当,打得就是瓦剌狗贼!”
朱标摇头苦笑,“父皇,您刚才还说十七弟是逆子呢!”
当众被太子拆台,洪武大帝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咱那是爱称!就像咱叫你标儿一样!”
哦~
太子恍然大悟,决定给父皇留些面子,不去戳穿。
唯有方孝孺,额头再次留下了豆大的汗珠。
“咳咳!皇上,宁王殿下还说了……”
“说什么了?”
老朱内心中,有一丝不安,这逆子不会……
“宁王殿下说,若是瓦剌不服,大可联合草原诸部落,前来大宁都司,谁怂谁是孙子……”
这等猖狂之语,也能让使臣转达?
噗嗤!
朱标最先憋不住,大笑道:“谁怂谁是孙子,哈哈哈哈!那孤岂不是多了一群孙子不成?”
老朱忍俊不禁,怒骂道:“回信给那逆子,咱可没有那么多没出息的儿孙!丢了祖宗基业,就连国号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