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出声,只是埋在黎九如怀里。过了好半晌才又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双.修。”
他说到这里,好像觉得格外委屈,忍了片刻,还是没忍住,眼泪濡湿了黎翡锁骨边的衣料。
黎翡:“……”
这话从哪儿回起呢?
“你轻轻的。”他的气息在耳畔越靠越近,“我好想你。”
黎翡叹了口气。她伸手环住谢知寒的腰,抱着他摁回到床榻上,捏着他的下颔摩挲:“老实点,禁止勾.引。”
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静默地望着她,听见这话后就垂了下去,可怜得像一朵快从枝头上凋谢下去的白梅花。
“不许装可怜。”黎九如警告他。
“可是我很想你……”
“用脑子想,不许用身体想。”
黎翡的话似乎并没什么成效。谢知寒不太清醒,就算刚才答应了几句,到头来又迷迷糊糊地爬过来,像条没骨头的蛇似的缠着她。
最后,女君大人的百般克制,还是功亏一篑。
……
就像谢知寒说得那样,她温柔一点,其实不会有什么事的。魔族的幼崽从来都康健顽强,经常揣着上战场都纹丝不动,何况是安安分分地待在肚子里。
幼崽还蒙昧无知,对此似乎没什么意见。只是谢知寒的身体吃不消,但他舍不得黎翡离开,她一要退出来放他自己一个人在那儿,谢知寒就莫名其妙地安全感掉线,手指忍不住攥着她的衣衫袖口,将布料抓握出层层褶皱,一点儿也不想跟她分开。
黎九如没有办法,她是哄不好谢道长了。这人好像风一吹就给吹坏了,但有时候却又能死死地抓着她的手,烧得眼角通红还不松开,低软着声音问她“喜不喜欢”、“热不热”,或者闷哼一声,又把那些难受得忍不住的音调咽下去,昏昏沉沉地说“没关系的……九如,我好想你……”
等黎翡爬出他这个温柔乡的时候,天都不知道亮几个来回了。
她一边整理衣袖,将浅红的薄衫拢过来系上衣手时不时抚过骨节相连的间隙,时不时顺着那些缝隙摸来摸去,黎九如就算再正经,都不免让他弄得有点神思不属。
谢知寒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似的,没摸够,又张口含住了一小节,顺着刚合拢没多久的裂隙,用牙尖轻轻地咬。她一下子坐不住了,猛地吸了口气,不光是骨尾,连全身都绷紧了。
……什么清清白白的正道希望,我看正道是差不多完了。
谢知寒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烧得太厉害,脑子里的思绪时断时续的,刚含了一口,又吐出来,窝在床榻上蜷缩成一团,手里抓着她的尾巴,甚至小腹上还让黎翡伸手揉着,就突然安全感失灵,没由来地委屈。
黎翡一不留神,见谢道长那双通透清冷的眼睛被泪蓄满了,也不出声,只是忍着悄悄哭。她不明缘由,只得给怀了孕的病人后退半步,边给他擦眼泪边道书修史,把此前不公的记载一一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