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璎话音未落,就被傅安钰放在洗脸台上。接着,她见傅安钰拨了洗脸池底部的一个机关,再将出水的机关打开。

等洗脸池蓄水差不多了,傅安钰就把一块新洗出来的毛巾放进水里,整条润湿后拧成半干,展平叠好后,顺着狐狸毛一点点往下擦。

“伤腿最好不要沾水,痊愈之前,我会帮你擦擦身、洗洗爪子。”她解释。

明璎没意见,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傅安钰给她擦身时,她主动将前爪浸在水里泡着。

水温正好,热意自爪子慢慢暖进她的身体,很舒服。

明璎惬意地眯起眼睛,谁知没泡多久,池中的水就被傅安钰放了,擦身的毛巾很快裹上她的前爪,迅速将之擦干。

帮狐狸清理完毛和爪子,傅安钰直接把她抱到狗狗床上,拿来消炎药和水碗准备喂她。

明璎一句“我自己来”还没出口,就被她掰开嘴巴喂了药片,回过神来已经把药片咽了下去,苦得边哆嗦边舔水。

等苦味淡下去,她哑着声音问:“我能不吃‘阿莫林’吗?”

傅安钰摇头,顺便提醒她:“这种消炎药叫‘阿莫西林’。”

明璎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把窝边的对照表扒拉过来翻开,继续学习人族的通用字。

伴着傅安钰的键盘声,她也不知翻了多少页,直到倦意上来,才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向傅安钰,下意识说:“我想睡觉了,能不能……”

她正想问什么时候熄灯,她已经有些困了,但灯光亮着又睡不着,话说一半,却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自觉住了口。

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对睡觉环境挑三拣四?